听老辈讲往事(贰)
37、曾经问过专门搞少数民族舞蹈研究的老娘,云南这么些少数民族,哪个族的舞蹈最难跳?老娘听罢不假思索就答:傣族和藏族,为何?藏舞跳的是气势,大开大放,一个锅庄舞跳下来,全身肌肉都活动开了,最难的还是傣舞,傣舞婀娜,腰部动作剧烈,傣家的筒裙又紧,随时得担心裙子裂开,身体和心理都累…
38、老婆的奶奶是传统潮汕妇女,平时吃斋逢初一十五去庙里上香,寺庙被河水环绕,有小桥与大路连接;奶奶每次上香都是天还没亮就出发,有次摸黑过桥时突然踏空落水,奶奶不会游泳,凌晨时分的河水又深又急,奶奶落水后就觉着胸口一闷,好像被什么顶住。。。
靠着那股力量,奶奶奇迹般的漂浮在河面上,她也不敢动弹不敢出声,生怕有动静就会沉下去,老太太就这么缓缓的顺着水流绕了寺庙整整一圈,二十多分钟后被庙里和尚发现拉了上来;和尚问清状况,念念有词,对奶奶说:女施主,是河里的碎膏救了你啊!善哉善哉。
39、一长辈有怪癖,从来不坐电梯,都以为他是减肥,一次喝高了才道出缘由,他有次和同事到深圳出差,到一高楼办事,走进大厅远远见两人进了电梯,电梯正缓缓关门,他俩冲过去按了钮,电梯门开了就进去,电梯才到二楼他俩就急忙出来,出来谁都不吭声,因为他俩一进电梯就发现里面没人...
40、亲戚是律师,有次去医院办案,折腾到天快黑,走出医院就感觉撞到团白气,她也没注意,回到27层事务所加班,半夜时突然听见有人敲窗户,她就打开窗户,窗外什么都没有,只有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话,让帮忙打个官司...等她清醒过来,已经是第二天;最后这亲戚躺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。
41、表姨单位有个同事,年初去鸡足山上香,赶上高峰期,下山后到半夜才找到个白族老乡家留宿,睡了一会他就感觉又来个人挤到床上,回头一看是个老头,他随口嘟囔:阿弥托佛,要搞几个人进来住啊,随后就睡着了;次日起来打开门他就愣了,厅堂上供着的灵位照片就是昨晚挤他的那个老头…
42、奶奶前几年心脏不好住院,平时她住的老干病房很少有闲人进来,但有天就闯进个中年妇女,拽住奶奶的手就要带她走,边拽边哀求:跟我出去一趟!奶奶说我家老头子去买水果,我要等他回来…突然,那人不见了,这边奶奶也一身大汗醒来;爷爷回来听说后,说你要是跟着去了,就醒不过来了。
43、朋友有个哥,早年独闯缅甸做赌玉生意,靠着胆大和运气赚了钱,可也得罪了人,后来他独自归家,全家人见面就吓到了,浑身上下长满虫子样黑斑,人也瘦的剩下骨头,拉去医院检查,身体没有任何问题,那些黑斑就像胎记一样正常,但人确实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,临终前他哥说:我是被下了蛊。
44、大学时和民俗学老师聊过巫蛊,他说其实在苗疆(就是现在云贵的少数民族地区),当地人对巫蛊的恐惧就像中世纪欧洲人对女巫一样,六七十年代,西双版纳地区的民间伤亡大半与巫蛊有关,只要寨子里有谁被谣传会下蛊,无论亲朋乡邻第一反应就是烧了他杀了他,在这巫人能下蛊害人前先灭了他。
45、民俗老师说他在版纳调查下蛊,其实大多跟虫关系不大,任何常见的物品都能用做巫蛊之术,一个小竹篓,经过一定的仪式和相关的配药,就是一个蛊,这也是当地人对巫蛊及其恐惧的缘由,不过这些年影视小说里把蛊术变得太夸张,又与南洋的降头之类混为一类,而原本巫蛊的东西也早就消失无踪。
46、这个民俗老师年轻时在边疆支教,活跃在中缅边境一带,他的学生大都是当地自称“棘人”的少数民族,在国内被划为景颇族的支系,棘人还过着刀耕火种生活,半年在山下种地,收成后就全家收拾东西进深山打猎,每到这时他都不得不钻进深山去寻找他们,劝说他们把孩子留下来上学。
47、“棘人”打猎用的就是传说中见血封喉树汁涂过的箭头,一点点就能毒死一头牛,这种树在中国一侧早就没有,只有到缅甸一侧的野人山上有棵见血封喉老树,他们需要毒液时就翻山过去,掩住口鼻往树上划个口子,接到几滴树液就赶紧回来,这几滴树叶就足够他们打猎用好几年了。
48、从云大正门进去,穿过洋气的会泽院,就是松柏环绕的致公堂,数年前这里曾是临时女舍,一女生天没亮就匆匆起床,准备清晨的英文诵读,才迈出致公堂大门,就被迎面的人影吓一跳,那是个清瘦老头,穿着长袍,迈进门槛就立刻消失。女生找到老师,老师听后沉默片刻,让女生去看看致公堂的历史。
49、亲戚在烟花之乡浏阳,她的孩子在当地上学,某日正上着课,教室突然摇晃起来,随即雷鸣巨响,老师淡定的安慰学生:伢子们莫慌,是小炮厂炸咯!学校周围的城中村分布着数个民营花炮厂,偶尔就炸一个,大家也都习惯,每次炸过,学校教学楼侧墙都有专人去打扫,上面一般都有各种皮肉碎片。
50、相比之下,浏阳的国营烟花厂就正规的多,工厂都在山里,生产车间散落在山窝,间隔至少百米,生产时车间的五六个门大开,门外有壕沟和土墙,一旦走火,从最近的门跑出,跳进壕沟,在土墙的掩护下成功逃离;当然爆炸力也很大,庆典用的礼花弹,有的就相当于手雷威力,湮灭一个车间不成问题。